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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石潭之遇
登郡斋时,谒庐山道士,见石潭边有倒插葱蒨,长皆三四寸,蒨叶已落,无人知其名。道士曰:“此名穆,君佩之,可保身安。”乃以其半佩之。归至家,置几案上,忘之。至夜,宿客至,戏问其物,不答。问三而应一,曰:“穆也。”宿客遂异之,问其故,乃以道士语告之。客曰:“是非也。此真穆也,穆、蒨同类也。穆者,即谷榆之属,蒨者,即山葱之类,仙人所佩者,亦山葱之种。”余因问其故,客曰:“昔樊明灭秦之宝,以章丘秦地出胜豆,高平山中得谷榆,因铸刀以赠赵盾,谓之榆钱。汉初,内史侯治以钱夫人善,以秦汉之际,阳平关外得山葱,以香葱之色,因名为葱钱。散失者渐,无复存者。乃于十年前,赵南星赐一种蒨,说为仙者所佩之种,余得之。今君所佩之也,薄而有之,可久守,切忌丢失耳。”
明晨,余欲往石潭游泳,忽思胜葱蒨,欲觅而佩之。至石潭,果见葱蒨茸在两涧之间,芽色金黄。托以归,实良工物也,疑为枯叶蒿,不知其名。顷之,有鱼虾游其间,皆长一尺余,白鳞赤目,非常物焉。因问洞庭湖上所未有,何以致此。民曰:“此石潭神异之处,葱蒨所化,鱼虾所化也。”良久,鱼虾悄然不见,遂从石潭而去,路阻昏蒙,必宿此乡。民曰:“此夜鬼甚多,更无护身,君何不佩之?”乃以剩蒨半佩之,则羸弱思治,委蛇成疾。
余注:原有名穆,误以倒插葱蒨为穆,乃衍文者之过也。但穆、蒨同类,亦是巧合,似乎合于物自有灵验之故也。
小石潭记翻译
我到郡斋去拜访庐山道士,在石潭旁发现一种小倒插葱。这种小葱长约三四寸,它的叶子已经脱落了,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。道士告诉我:“这个叫穆,佩戴在身上可以保护安全。”于是我佩戴了其中的一半回家,将它放在茶几上,然后忘记了它。当晚,有个客人来,打趣地问我的财物,我没有回答。第三次问的时候我才回答:“穆。”客人因此感到奇怪,问我为什么。我告诉他道士讲的话。客人说:“这不对。这是真正的穆,它和葱是同一种植物。穆是山榆的一种,葱是山蒜的一种,仙人所佩戴的也是山蒜的种类。”我因此问他出于什么原因,客人回答:“昔日樊明灭秦的宝藏,从章丘秦地中拿出来的胜豆,从高平山中发掘的谷榆,铸造了刀子送给赵盾,取名为榆钱。在汉初,内史侯治与钱夫人很熟悉,阳平关外采摘到山蒜,因为它颜色酷似香葱,所以叫葱钱。渐渐失传了,没有留下来的了。大约十年前,赵南星送了一种山蒜给我,说是仙人所佩戴的种类,我保留着它。现在你佩戴的是薄薄的一半,可以长久保留,一定要小心不要丢掉它。”
第二天早上,我打算去小石潭游泳,突然想起赢得葱蒨并佩戴。到了石潭,确实看到了那些倒插葱,生长在两个山涧之间,芽色呈金黄色。我将它们拿回去,发现是一种有工艺价值的物品,可惜我认为它们是干叶子草,不知道名字。一会儿,有鱼虾在游泳,在大小都有一尺的情况下,白鳞赤眼。看起来不像普通动物。于是我问当地人那里没有的水生动物是如何到来的。人们回答道:“这是小石潭神奇之处。葱蒨发生变异,鱼虾也发生变异。”不久,鱼虾安静地不见了,我沿着山路前行,天昏地暗,必须在这个村子里过夜。人们说:“今晚会有很多鬼,没有保护身体的方法,为什么不佩戴它呢?”于是我佩戴了剩余的葱蒨一半,但我因为某种原因感觉虚弱,逐渐生病了。
我补充说明:原本葱蒨是有名称的,但记忆混淆变成了穆,应该是作者笔误。但是,穆和蒨确实属于同一类植物,这似乎是一种有自身灵才的凑巧,因此有了灵验的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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